咱物理性思维一点：马和牛的本质性差别是什么？
马最大摄氧量（165mL/kg/min）是人类（40 mL/kg/min）的好几倍，是耐力最好的动物之一，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，每日输出的能量远大于牛。马的体重和黄牛差不多（现代挽马更大），单位体重挽力大于牛，速度大于牛，每日使役时间大于牛，使役寿命远大于牛。
有文献指出，家养马的最大摄氧量是牛的 3 倍以上[1]。
牛是反刍动物，体内相当于有一个将纤维素高效转化成可吸收营养的反应炉。但是最大摄氧量和人差不多。
所以说“马金贵”太泛泛而谈了，马容易受伤，需要更精细的饲料，但是本身更“耐使役”，马在相对负载更大（挽力 / 体重）的情况下，每日使役时间还长于牛。
按照每日机械功来算，牛的“重役”对于马来说只是“中役”，“中役”对于马来说只是“轻役”。牛按照马用会累死。如果地广人稀，耕地负担更大的情况下，牛重度使役同样需要大量精饲料，这种情形甚至牛比马更容易酸中毒。
而且马的实际做工效率更高，相同的使役量下，消耗的营养低于牛。
甚至在牧草质量差又缺乏精饲料的情况下，限制马使役时间的不是它的耐力，而是它没有充足的时间吃草，不得不在夜间放养让它吃足够多的牧草补充能量。在冬牧场甚至马轻度使役就需要吃将近 20 小时的草，得，这么一算一天 24 小时就用完了。
马抛开消化系统，本质上是比牛优秀得多的役畜。用牛而非马，并不是因为马“太金贵”，而是牛作为反刍动物，有一台“核动力反应炉”，可以白嫖随处可见的纤维素的能量。
如果比喻的话，马是一台内燃机，牛是蒸汽机，马的性能各方面都好于牛，但是煤比起油基本上不要钱。如果是在油也便宜的产地，当然是用内燃机好了。
因此在能廉价获取大量的较精细的饲料，比如燕麦，嫩草，苜蓿的情况下，马更好。
没有这种廉价饲料来源的情况下，靠牛白嫖随处可见的免费纤维素更划算。
因此在牧区，或者因为两圃制三圃制可以在休耕区获取高质量牧草地情况下，马更好。
没有优质牧草，牛更好。
这基本符合欧洲和中国古代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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