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步兵为例。
你以为的古代五千人:五千人一模一样,人人顶盔掼甲的行军,手持刀枪,腰挎弓箭,队形密集,横平竖直,盔甲盾牌毛用没有,来一阵弓箭死一片,掉一个投石砸一线,一队骑兵能直接把五千人全踩死。
实际上的古代五千人:两千战兵,三千辅兵。
战兵都是身体强壮,有一定战斗经验的精锐,平时专门训练战斗技能。排在前面的战兵,不说杀人如麻吧,最起码上战场不尿裤子。而且战兵平时不干活,吃得相对好,待遇相对高,前排的战兵待遇更好。
战场上射箭是不瞄的,听口令乱放,站前后排差别不大;排在前面,优先保证披甲,生还概率不一定就差。冲锋的时候,也不是第一排永远第一排,你接敌了,后面的兄弟会越过你往前冲,不会让你孤身冲入敌阵开无双。
最怕什么呢,就是乱队形。一个人只能应对一个方向,所以枪要成林,盾要成团,你的侧后要有兄弟照应,不能人人都练夜战八方藏刀式。如果对方有队形而你方各自为战,敌人在局部对你形成多对一,人多的一方会非常轻松,这一点打过群架的人应该有体会。
老兵们很清楚,顶住了,保持阵型,还能活,要是带头一跑,阵型乱了,周围的人只想着跑,偶尔有想抵抗的也独木难支,那就是兵败如山倒了。冷兵器时代,较大的伤亡都是发生在追击战中,以有组织对无组织。
比如骑兵打步兵,通常来说是不会马踹枪阵的,马是聪明的动物,你让他往枪尖上冲,他不干。骑兵的优势是机动,步兵跑不掉,只能结阵硬撑。骑兵通常会用骑射和迂回包抄的方式对步兵进行袭扰,等阵型乱了,再追着崩溃的步兵乱砍。
所以,保持有组织有队形的军队是冷兵器时代的第一要务,有经验的老兵是军队最宝贵的基石。记得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投降的时候,清军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军中的一百多“冲锋悍卒”给杀了,杀掉这一百多人,余下的也就形不成战斗力了。